好一会儿,陆沅才终于低低开口,喊了一声:容夫人。 在此之前,慕浅所说的这些话,虽然曾对她造成过冲击,可是因为她不知道对象是谁,感觉终究有些模糊。 不好。慕浅回答,医生说她的手腕灵活度可能会受到影响,以后也许没法画图。做设计师是她的梦想,没办法画图的设计师,算什么设计师? 坐在床尾那头沙发里的慕浅察觉到动静,猛地抬起头来,就看见陆沅对着床边微微失神的模样。 陆沅随意走动了一下,便找了处长椅坐下,静静看着面前的神色各异的行人。 陆与川会在这里,倒是有些出乎慕浅的意料,只是再稍稍一想,难怪陆与川说她像他,原来他们都奉行最危险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条真理。 他怎么觉得她这话说着说着,就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呢? 与此同时,先前跟慕浅交谈时,慕浅说过的那些话再次一一浮现在她脑海之中—— 再睁开眼睛时,她只觉得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,下意识就看向床边,却没有看到人。 而慕浅眉头紧蹙地瞪着他,半晌,终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,只是咬了咬唇,将他扶回了床上。